第三十八章 权力任性,牟斌收徒!_大明:你个暴君,竟成了千古一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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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八章 权力任性,牟斌收徒!

  国朝。

  以“忠”“孝”治天下。

  牟指挥使以说书先生的口吻,向毕云、刘杰讲述了至孝之人袁姓秀才的事。

  在顺天府西北,昌平县内,一介书生袁秀才,是个心眼死的人,放不下读书人的身段,自然也就寻不到一个谋生。

  只能靠着朝廷廪膳米,和县属官给予的鱼肉盐醯,供给母子二人生活。

  生活,不过是聊以度日罢了。

  所谓“雷打真孝子,财发狠心人,麻绳专挑细处断,厄运专找苦命人。”

  那一日,袁母病重,孝子的袁秀才因家境贫寒,请不起县内的郎中,只得去邻县的应家村请郎中。

  袁秀才请母亲撑着些,自己会快去快回。

  请医路中,偶遇到一位陌生秀才和随从招呼,略作寒暄,也仅是耽搁了数十个呼吸的功夫。

  那应家村,属于良乡地界,袁秀才是读书人,手无缚鸡之力,等跑到良乡时,早就上气不接下气。

  刚要入城,就被城卒拦住,索要路引。

  说到这。

  毕云、刘总宪二人脸色一变。

  路引。

  是太祖鉴于元末民乱不止,为了约束百姓制定的律法。

  民间想要走亲访友,或是商人买卖,离乡而走,都要以路引作为凭证。

  洪武年间,此法,大大降低了人口流转造成的民乱。

  不过。

  随着时间推移,人心思安,民乱消止,至少在顺天府内,路引,有与无,非是重要的事。

  绝大多数城卒,也许会查看商人车马的路引,却鲜有去索要普通百姓的路引。

  似袁秀才这般,有故意为难之嫌。

  不过。

  顺天府内有条新法,被索要路引,能以证明身份的牙牌作数。

  “袁母病重,袁秀才虽然恼怒,但却不想惹事生非,就准备拿出牙牌。”

  牟指挥使看出两人的想法,笑道:“袁秀才往怀里一掏,忽然发现,牙牌不见了。”

  苦命人的身上。

  哪是一两件事就说完的。

  袁秀才清晰记得,牙牌始终放在怀中,临行前,还确认过。

  但摸遍了全身,依然找不到牙牌,袁秀才以为是来时路上,不慎掉落了。

  于是,向城卒解释,家中老母病重,心急火燎间,忘开了路引,而牙牌又不知掉到哪去了。

  请差役大哥体谅,先入城请郎中救母。

  城卒跟着就问,袁秀才家住何处,答之,昌平县。

  城卒闻言冷笑,家住昌平,却跑这么远,来良乡请郎中,既没有路引,又忘带了牙牌,当这良乡之地,是小子你的说书场不成?

  言罢。

  城卒唤上几人,就把袁秀才当流民逮了,当做功劳,丢入大牢之中。

  袁秀才叫苦连天,然而,秀才遇到兵,有理说不清。

  袁秀才再急,也只能等待良乡知县提审,在公堂上辩白。

  无巧不成书。

  良乡知县受了昌平县知县相邀,去了昌平县做客,直到三日后方归衙。

  多日之事,累加在案牍,良乡知县便紧着手头之事处理。

  流民之事,没放在心上。

  又两日后,方才把袁秀才提上公堂。

  前三日,后两日,整五日大牢之刑,袁秀才固然能受得了,但念着家中病重的老母,本就不能自理诸事,这段时间,更是连个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。

  就是不病故,恐怕也要饿死了。

  袁秀才是至孝之人,在牢里,日日哭,夜夜嚎,牢役不但不理会,还觉得烦,视其为疯子,干脆就连牢饭都不给了。

  心急如焚,又连饿数日,等提上堂来时,袁秀才几乎没人样了。

  形容枯槁,连站立都做不到,躺在堂上,只有轻微哼哼的劲。

  虽然差役说人是流民,在牢里又疯了,大人应以贵体为重,将人收押了就是。

  但良乡知县不是个糊涂官,走下堂来,贴到袁秀才身旁,听清了那哼哼声。

  分明是“娘死了”“娘死了”的话,并不含糊,流民不提,但绝不是疯子。

  良乡知县命人把袁秀才扶起,又端上了些吃喝,好歹让他吃了些,恢复了些气力。

  这才问袁秀才叫嚷娘死的缘故,并说,凡有不平事,尽管说来,皆会本县做主的话。

  袁秀才神志逐渐清醒,声泪俱下讲了整件事情原委。

  人命关天,良乡知县大惊,忙不迭令人备车,带袁秀才回昌平县。

  又让皂吏骑马先前一步,通知昌平县衙,差人一道去。

  袁秀才回到家,两县差役俱在,神情肃穆无比。

  袁秀才发疯似跑到母亲屋子里,袁母已然身死,且屋中尸臭渐起。

  仵作查验,病死有两三日了。

  袁秀才心如刀绞,再加上数日大牢之苦,时下就昏厥了。

  良乡知县自觉过意不去,说是会帮袁秀才厚葬袁母。

  同时。

  拜托昌平知县,等事过之后,再为袁秀才谋個事由。

  换作旁人,许是就应下了,毕竟人死不能复生,生者日子还长。

  袁秀才却是不依,非要将抓他的城卒绳之以法。

  那抓他的城卒,早被良乡知县提了过来,在袁母尸体前跪地磕头。

  一听这话,当即起身,呵斥袁秀才,大明律,凡成丁者,务各守本业,出入邻里,必欲互知,即便出城,亦须有引,无引而乱闯者,当地官司查实乃是流民,轻则牢狱,重则发配充军。

  路引没有,牙牌不见,我乃按律行事,汝是读书人,当知这些,纵使是上的堂去,也是徒劳。

  袁秀才争辩,牙牌本是带在身上的,可到良乡时,却又没了。

  况且,人命关天,岂是一句按律办事就能了事的?

  为人子女,如若不能讨回公道,就是大不孝。

  当下。

  袁秀才在灵堂前告祭母亲后,趁着未出殡,身着孝服去昌平县衙喊冤。

  昌平知县接下了状子,打发袁秀才先回家等候传唤。

  昌平知县,与良乡知县,既是同窗,又是好友,两人见面数次,都觉得棘手无比。

  人命大过天,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,不做处置,有违公道。

  可城卒,又是麾下之人,因此事锁拿了,又伤衙中人心,进退两难。

  而昌平知县的师爷,这时候出了点子,此事,皆由那“丢失的牙牌”而起,不妨先找一找再做打算。

  昌平知县、良乡知县连忙撒出人手去找牙牌。

  两县紧邻,就三五里路,两位知县本以为会很好找到,却没想两班衙役找了数遍,亦未见袁秀才牙牌踪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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