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三章
第一百六十三章
莫文负责主演的戏份,赵岚和万伟负责的是群演的部分，另一个副导演柯彪负责一些远景和特写的镜头，和两个拍摄组都有合作,算是一个补充拍摄组。
徐研和姚优打起来的时候,赵岚并不在现场,等人去了医院，事情才传到她和万伟拍摄的二组。
莫文找到赵岚的时候，脸色还非常难看,他干了这么多年的工作，当然也遇到过剧组演员相互看不顺眼吵架的,却没有遇到过狠毒想毁人家容貌,好在没酿成不可挽回的错误。
“徐研的助理报了警，这个事情就不可能压下来,当初就应该听你的，换掉这个姚优。”
这个剧组还真是命运多舛，刚开始是总导演全永摔了一跤，要修养一两年才能拍戏,央视不想把这么大的项目交给一个副导演,不得不换导演组。
好不容易开机了,赵岚不满意凌奇这个男主,换男主角的风波闹得沸沸扬扬。
现在剧组里的女演员打架差点毁容,估计又要引起一大波舆论了。
赵岚听完两人起冲突的经过,很无语地问道：“师傅,她们的矛盾不是这两天才开始的，你在现场居然没有看住人,徐研的脸毁了吗？”
莫文没好气地回答道：“我哪知道会闹到这个份上，挨了两巴掌,没有破相，不过去医院的时候还肿得厉害。”
赵岚也不在意，自己回答道：“因为我觉得你的外貌和气质比较符合我心目中的女二形象，而且经过这半年的训练，你的演技明显提升，要是我猜得不错，你对这个机会很珍惜，对吧？”
莫文白了赵岚一眼，“我以前确实是自己去处理的，但现在我有一个女徒弟当副导演，所以我可以不用亲自去处理，你要是心气不顺，以后可以考虑收一个男徒弟，这样你的剧组里，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，闹出什么幺蛾子，你可以不用自己去处理。”
“剧组已经开机了，又刚经历了更换男主角的舆论风波，要是你破相不能拍，我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。”赵岚说道。
没想到换了导演组，她会被赵岚看中，安排她来演女二号，简直是天上掉馅饼。
对徐研来说，赵岚简直是个伯乐，因为在《群芳榜》之前，她出演的角色连四，五番都够不上，赵岚一句话，她就能出演这样的大项目女二号，说不感激赵岚，那是不可能的。
赵岚到医院的时候，徐研正在用冰袋敷脸。
赵岚很无语，吐槽莫文道：“师傅，你没有找过女性副导演吧？你以前遇到这种情况，难道不是自己去处理的吗？”
“我知道你很失望，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，如果你和她的冲突是发生在我换掉凌奇之前，为了后面拍摄顺利，我会换掉她，但剧组刚刚经历了男主角更换事件。
赵岚却没有安慰她，“如果你还继续演这个角色的话，接下来还会更加委屈，因为剧组不能辞退她。”
徐妍愣了愣，随后笑了起来。
因为赵岚不仅是导演，还有自己的经纪公司，而他的未婚夫韩鑫最近还开了一家投资公司，对一个演员来说，这简直是金大腿的存在。
关向荣还正经地给赵岚打电话道谢，赵岚那时候才知道徐研是天华的。
赵岚叹了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来演这个女二号吗？”
这样天降的机会，可能一辈子只有这一次，如果放弃了，她永远只能做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演员，等到了一定的年龄就黯然退圈。
徐研是天华新签约的艺人，今年才20岁，在这个剧组之前，她只演过小配角，天华让她来试戏，也是奔着小角色来的，当初全永见她长得可爱，才把表妹一角定给她。
徐妍的眼泪更多了，她想说自己不想演了，可怔怔地看着赵岚这个提拔她的伯乐，到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见来慰问的人是赵岚，徐研自然不敢摆脸色。
赵岚拍了拍徐妍的手，安慰道：“只是被打了一个巴掌而已，你就要放弃自己的梦想吗？”
但徐研并不想去问，因为她不够聪明，也不太会说话，怕得罪了赵岚，万一这么好的机会被收回去了怎么办？
对于赵岚的问题，徐研摇了摇头，没有回答。
在剧组开机之前，徐研根本没有接触过赵岚，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公司和赵岚做了交易，但经纪人告诉她，公司事后才知道这件事。
至于姚优，她是央视的编制，这就是莫文没有换掉她的原因。
没想到赵导演让我出演女二号，我感觉像做梦一样，为了不让这场梦醒来，我时刻都在思考如何将这个角色演绎得更好，我想成为一个让所有人钦佩的演员，而不是只说几句台词就杀青的龙套角色。”
她一边哭一边说道：“这个角色本来是她的，可换成我来出演是剧组的决定，又不是我抢来的，我知道这对她来说很不公平，所以她平时对我指桑骂槐，我都忍了。
如果再爆出女演员在剧组因为角色而大打出手的新闻，一定会对剧组产生负面影响，这是我们导演组绝不想看到的局面。”
赵岚也笑了起来。
天华的老板关向荣还以为赵岚是因为没有给施溶安排进她的电影，知道徐研是天华的艺人，出于内疚，所以让徐研出演《群芳榜》中的女二号，希望给天华卖个好。
徐研苦笑了一声，问道：“难道不是因为这是央视的项目，她又是央视的编制，所以你们才不能辞退他？”
赵岚伸手拿过徐研的冰袋，看了一下她脸上的红肿程度，松了口气，好在没有破皮。
难道央视的编制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？
不管赵岚知不知道，既然徐研出演女二号是赵岚定的，天华自然要承这个情，关向荣当时虽然没有作出承诺，但隐晦表示以后天华的项目，揽胜公司的艺人都可以来试镜。
“赵导演说得对，别说是一个巴掌了，就算是破相，只要剧组还需要我，我就会继续演下去。”
当时经纪人建议她主动去问赵岚提拔她的原因，一来可以取悦赵岚，二来可以借机搭上赵岚的关系网。
现在她却要毁了我的脸，赵导演，我连高中都没有毕业就出来工作，家里也帮不上什么忙，能在圈里混到这个地步，真的很不容易。”
赵岚无言以对，而且她去处理的话，确实比莫文去处理要方便得多。
两个都是女演员，莫文找到了赵岚，很明显是想让她去处理这个事情。
徐妍含着眼泪点了点头，“我17岁就出来了，这三年我演了六部剧，每部剧只有几句台词，可到底算是有了一点经验，所以公司才安排我来试戏这部剧，其实能演表妹那个角色，我就很高兴了，因为台词很多。
赵岚没有否认，“这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。”
徐研本来满肚子的委屈，本来就是强打着精神，被赵岚这么一安慰，情绪立刻崩溃，哭了出来。
赵岚接下来的话让徐研更加难过。
徐妍不可置信地看着赵岚，没想到自己被打得差点破相，竟然还要和她一起留在剧组，心中极度地失望，如果她和姚优易地而处，她是央视编制，姚犹是个小演员，那姚优肯定会被辞退。
如果继续忍气吞声演完，等这个剧播了，她的地位就会上升，以后能演的角色至少都是二三番的，这是她这样没有身份背景小演员难以逾越的鸿沟，现在已经迈出了一步，她真的舍不得把脚收回来。
“要是破相了，那剧组肯定是不要你了，所以好好保护自己的脸，以后人家抬起了手，你就算不敢反击，躲总会吧？女演员到底是需要靠颜值吃饭的。”
既然做通了徐研的思想工作，当然就得把剧组的安排告诉她。
“你的助理报了案，等公安局的人来做笔录的时候，你就如实回答吧，不过媒体来采访，你只能说受伤是一个意外。”
虽然徐研很不甘心，但为了保住自己的角色，她只能答应。
赵岚笑了笑，安慰她道：“你放心吧，我保证她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。”
就在赵岚即将离开病房之前，徐妍叫住了她，提出了一个问题。
“听说赵导演毕业后要进央视，编制很难考吗？”
赵岚明白了徐妍问这个问题的用意，她思索了一下，回答道：“最低条件应该是大专毕业，你今年20岁，这部剧得拍一年多，如果想考央视的编制就得先读书。
即使是三年制的大专，你也要24岁才能考，上学了可不方便拍戏，女演员的黄金时间就是二十多岁这几年，你自己权衡吧。”
现实对每个人都很残酷，徐妍希望和姚优拥有同样的起跑线，那她就必须考取央视的编制，然而她连高中都没有毕业，想要考央视的编制，就必须参加高考上大学，毕业后才有考编制的资格。
可她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大项目的女二号，只要好好发展，未必不能忽视出身。
对于这场闹剧，作为受害者，徐妍只要能够想得通，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，她的处境都会比姚优要好很多。
姚优这会正在宾馆里接受公安的询问。
并非每个人都像赵岚一样不怕公安，徐妍只是脸有些肿，姚优当然不会被抓走，公安问完后只是口头警告了她，即便只是如此，她也吓得不轻。
听到敲门声，见到门口站着的人是赵岚，她下意识就发抖，这倒不是因为赵岚长得吓人，主要是因为赵岚现在的名头太响亮了，连妆造组的人都觉得，如果赵岚对谁不满意，可能就会让对方滚蛋。
看到赵岚来找自己，姚优以为她要被剧组扫地出门了，当然吓得不轻。
打徐研不过是气愤一时冲动，现在她悔恨得要命。
赵岚还没有开口，姚优就恳求道：“赵导演，我错了，出演这部电视剧对我来说太重要了，求求你，不要赶我走。”
在培训的时候，姚优和凌奇的关系还不错，当赵岚要换掉凌奇，大家都暗自议论不是他的演技太差就是得罪了赵岚，剧组所有人对凌奇唯恐避之不及，处境实在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。
当时姚优还暗自庆幸被赶走的不是自己，可是没有想到才过了多久，她就体验了凌奇经历过的处境。
赵岚来找姚优是打算晓之以理，动之以情，没想到自己赶人的名头太响亮了，把人吓得体如筛糠。
看来得要多费一点口水才能把人安抚住，不然接下来的拍摄，怕是还不得安生。
赵岚一上来就摆手对姚优说道：“你不用道歉，也不用担心，剧组不会开除你的。”
姚优听完赵岚的话，瞪大眼睛看着她，原本以为她打了人之后，自己一定会像凌奇一样被剧组扫地出门，毕竟凌奇有后台，赵岚都能轻易地就赶走了他。
而自己在央视虽然有些人脉关系，但没有人会为她出头。
然而还没等姚优松口气，赵岚又说道：“你很幸运，因为经历了男主角更换的风波，这是央视的项目，而你又是央视的编制，出于剧组的名声考虑，所以我不会把你辞退，不过你打人的事在圈内肯定是瞒不住的，所以你的演艺生涯可能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人都是这样的，本来只想保住自己的这个角色，现在保住了，姚优又想保住名声，听赵岚说因为一时冲动真的要断送前途，心中的失落之情，简直溢于言表。
这么大的一个剧组，当时在现场的人又那么多，就算是上帝来了，也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，虽然剧组因为各种考虑而不能把姚优开除，但打人的事情肯定会被传出去。
以后不管是不是央视的项目，都不会再用她，这辈子可能就靠着一个编制混饭吃了。
“我只是一时气愤，没能控制住脾气。”徐研从小龙套开始职业生涯不容易，考上编制的姚优其实也不容易。
结果已定，姚优没有继续发抖，却哭得像个泪人儿，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下来，不过想到她演技还不错，也不知道是真的伤心，还是做戏表演。
无论是真情流露还是做戏，对赵岚来说无关紧要，她来找姚优，只有一个目的，那就是让她不要再闹事。
“其实不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。”赵岚说道。
姚优闻言立刻抬头，一时间难以置信，半响后才激动地说道：“赵导演，不管你让我做什么，我都会去做，我不想一辈子只依靠一个编制，我想继续演戏。”
赵岚点了点头。
“你也看到了，这部电视剧的剧本改编得不错，男主角换成了钟正初，他和程静的颜值都很高，只凭他们两个人，这部剧的收视率就不会低，更不用说改了妆容，所有角色看着都很出彩，这是翻身的唯一机会。
我已经和徐研商量过了，她不会在媒体面前乱说什么，也就是说只有圈内的人知道你打人，如果你这个角色演得很好，等播了，也许会有导演看着你的演技不错的份上会找你演戏。”
姚优听明白了，赵岚为了剧组的名声，不得不留下她，徐研那边也妥协了。
姚优立刻站起身来，对赵岚鞠了一躬，感激地说道：“谢谢赵导，我会好好演的，绝对不会再闹事了。”
能够进入央视的人都是有几把刷子的，姚优显然比徐研聪明得多，之所以会冲动打人，只是因为和徐研的角色互换，心理落差太大，一时之间想不通而已。
现实确实很残酷，徐研为了保住自己的角色，姚优为了自己的前途，两人回到剧组不仅没再争吵，还相处得挺愉快，不了解情况的人以为她们俩是好朋友。
两人态度发生这么翻天覆地的改变，剧组的人都知道是因为赵岚和她们谈了话，虽然不知道谈话的内容，但不妨碍大家都觉得赵岚很可怕，包括莫文。
开机之前，刘明旭认识的哥哥易霖已经正式离职，制定了策划方案后联系了韩鑫，打算这几天就来象山见他和赵岚。
《群芳榜》的戏份特别多，就算开了三个拍摄组，也需要加班加点赶进度，如果易霖过来聊投资的事，赵岚就得请假。
韩鑫有点担心莫文不批准，之前拍摄《继承人》的时候，赵岚想请假去见郭坤都费了很大的劲。
赵岚笑了笑，对韩鑫说道：“我师傅怕是被我镇住了，别说只是请半天的假，就算要离开象山，他都会批的，而且二组有两个导演，我请个半天的假，还有万伟在。”
韩鑫天天陪着赵岚待在拍摄现场，听了赵岚的话，立刻摇头反驳道：“你不在，万导不会拍新内容的，他现在太崇拜你了，总是怀疑自己的决定。”
万伟见识了赵岚的厉害之处，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要问过赵岚才执行，搞得赵岚都有点烦了。
赵岚无语地吐槽万伟，甩锅道：“所以拜师的时间不能太长，他这是被全导教坏了。”
韩鑫笑了，“有没有可能是你太强了？”
“怎么可能，乌昌就没这样啊，我对他的打压比万伟厉害多了。”
韩鑫忍不住笑了，“乌昌是个奇葩，不管你怎么打压，他该怎么样还是会怎么样，一般人可不行，其实不仅是万导，你没发现吗，剧组的人都比较怕你。”
赵岚耸耸肩，无所谓地说道：“等相处一段时间，他们就知道只要不闹事，我肯定不会找事，所以他们其实不用怕我。”
这话韩鑫倒是没有怀疑，因为赵岚刚去莫文办公室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情况。
当时赵岚去上班没多久就赶走了一个组长和整个特效组的成员，导致有一段时间大家见了赵岚都感到害怕，但过了一段时间，他们发现只要没有犯错，赵岚比莫文还好相处。
见韩鑫面露笑容，赵岚打趣道：“而且不是还有你这个好说话的助理在我身边吗？他们有什么事情，都会先来问你，怕我也没关系，反正不会耽误工作。”
赵岚负责群演的部分，每天要拍摄几百人的戏份，有些是集体拍摄，有些是单独拍摄，需要协调的工作特别多。
有些群演不敢直接和她提意见，见韩鑫长得好看，性格温柔，实在要找赵岚，会先找他询问一下意见，看赵岚会不会生气。
在韩鑫看来，赵岚从来没有生气的时候，而且他也不怕赵岚，所以给出的回答当然是正面的，可惜没人相信。
韩鑫笑着抱住了赵岚，自得地说道：“现在知道我的作用了吧？以后得一直带着我才行。”
赵岚笑了笑，把话题转到即将来象山的易霖身上。
“他是不是学刘明旭，先找你看策划方案，上面写了什么？”
韩鑫松开赵岚，摇头说道：“刘明旭让我看策划方案，是希望我给他提点意见，因为他对医疗器械行业了解不多，也不确定你的想法，易霖哥并没有让我提意见。
他提前给我看方案，只是想通过我，让你提前知道方案的内容，没想到你太忙了，他明天就来了，你今天才有时间问这件事。”
赵岚无所谓地说道：“这是你要投资的项目，我要不要提前知道，其实无关紧要。”
韩鑫立刻反驳道：“什么我的钱，你的钱，都是我们的钱，而且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一笔投资，还想和你接触一下，让你把控一下项目的发展方向。”
这话赵岚倒是反驳不了，不过持有不同的观点。
“听刘明旭说了他的情况，他自己应该能把控项目的发展方向，咨询我的意见，只是想增加一点信心而已。”
赵岚名下的公司都步入正轨。对于那些刚刚创业的人来说，她是前辈，得到前辈的肯定，自信心一定会增加很多。
赵岚的请假当然没被莫文拒绝，所以第二天中午他和韩鑫就来到象山最大的饭店，而易霖早已经在包厢里等候多时。
赵岚和韩鑫刚坐下，易霖就递给他们资料。
他的方案是打算从国外引进一款赛车游戏，他列出了所有的预算，其中最大的开支是版权，但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高，所以一千万足够建立一家网络科技公司了。
赵岚目光迅速浏览方案中的所有内容，对易霖的游戏改编表示了看好。
易霖看中的这款赛车游戏是一个单机游戏，根据他的预想，要改编成联机游戏，策划案中最出彩的部分就是盈利的创意，通过卖车来赚钱。
玩家注册后会获得一款基础车型，免费的车型当然不会很好看，因此游戏商城中会有各种豪华名车出售，还有车辆改装和定制服务，这将线下的赛车模式搬到游戏里。
今年过完年才到千禧年，这个时候的网络用户大多是男性，这种激情的游戏在内地绝对有市场。
对于游戏的规划，赵岚倒是没有意见，但她却提出了一个疑问。
“易公子是学计算机的吗？我和韩鑫在这方面了解不多，不过从策划方案看，似乎没有什么问题，但你考虑过游戏的宣传方案吗？”
易霖笑了笑，“赵导演自谦了，能设计出电脑检修系统的人，怎么会对电脑了解不多，不过有一点赵导演说得对，我是学计算机的，不擅长宣传。”
赵岚哪里听不出来，他并不是不擅长宣传，而是想把宣传交给她和韩鑫来负责。
接下来，易霖的话也验证了赵岚的想法。
“现在各个行业都对赵岚导演的宣传方案垂涎三尺，毕竟连一部小众电影都能靠宣传票房单周破五亿，这可是行业的里程碑。”
赵岚和韩鑫对视了一眼，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个意思，易霖绝对非泛泛之辈，但他们俩都无所谓，毕竟合作伙伴的实力，决定了项目的上限，他们投资是为了赚钱，项目的上限越高，赚得肯定越多。
赵岚稍微思考了一下，对韩鑫说道：“如果你有时间，可以为这款游戏写一个短视频的剧本，拍成网络宣传片，投放到网上，毕竟这是一款网络游戏。”
揽胜经纪公司的网络舆论部门已经拥有很多成熟的推广渠道，想要推广这款游戏，其实只需要一个媒介。
赵岚让韩鑫写一个短视频剧本，拍摄出来交给邢家俊，他一定会让这个视频在网络上广泛传播，引流道这款赛车游戏上。
来之前，易霖只是希望通过揽胜经纪公司的渠道进行宣传，按照他的预想，最多进行轰炸式的转发，没想到赵岚竟然要拍宣传视频。
心下不禁很是佩服，她果然很擅长宣传，毕竟文字宣传怎么能与视频的震撼力相提并论呢。
韩鑫插话道：“既然是赛车游戏，不如做成动画更贴合一些。”
易霖意外地看了眼韩鑫，心想每个人的成功都有其原因，韩鑫能这么出名，不可能是个平庸的人。
来之前，易霖不仅通过刘明旭了解了赵岚和韩鑫，还通过其他渠道打听了两人的情况。
认识的人对两人的评价都很正面，但每个人都会说“但是”。
赵岚可以说是天才般的人物，但大家提起她，总会说她缺乏女人的柔软，她太过强势，也许会过刚易折。
对于韩鑫，大多称赞他在文学创作上有才华，但也都说他的上进心不够，缺乏一般男性的强势。
但说到耀眼，赵岚更胜一筹，因为像她这样的女人非常罕见，之前易霖对刘明旭恭维赵岚还有些不以为然，可接触下来，即使心存偏见，他也忍不住暗自欣赏。
然而，赵岚接下来的话，打破了易霖对她的幻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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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文负责主演的戏份,赵岚和万伟负责的是群演的部分，另一个副导演柯彪负责一些远景和特写的镜头，和两个拍摄组都有合作,算是一个补充拍摄组。
徐研和姚优打起来的时候,赵岚并不在现场,等人去了医院，事情才传到她和万伟拍摄的二组。
莫文找到赵岚的时候，脸色还非常难看,他干了这么多年的工作，当然也遇到过剧组演员相互看不顺眼吵架的,却没有遇到过狠毒想毁人家容貌,好在没酿成不可挽回的错误。
“徐研的助理报了警，这个事情就不可能压下来,当初就应该听你的，换掉这个姚优。”
这个剧组还真是命运多舛，刚开始是总导演全永摔了一跤，要修养一两年才能拍戏,央视不想把这么大的项目交给一个副导演,不得不换导演组。
好不容易开机了,赵岚不满意凌奇这个男主,换男主角的风波闹得沸沸扬扬。
现在剧组里的女演员打架差点毁容,估计又要引起一大波舆论了。
赵岚听完两人起冲突的经过,很无语地问道：“师傅,她们的矛盾不是这两天才开始的，你在现场居然没有看住人,徐研的脸毁了吗？”
莫文没好气地回答道：“我哪知道会闹到这个份上，挨了两巴掌,没有破相，不过去医院的时候还肿得厉害。”
赵岚也不在意，自己回答道：“因为我觉得你的外貌和气质比较符合我心目中的女二形象，而且经过这半年的训练，你的演技明显提升，要是我猜得不错，你对这个机会很珍惜，对吧？”
莫文白了赵岚一眼，“我以前确实是自己去处理的，但现在我有一个女徒弟当副导演，所以我可以不用亲自去处理，你要是心气不顺，以后可以考虑收一个男徒弟，这样你的剧组里，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，闹出什么幺蛾子，你可以不用自己去处理。”
“剧组已经开机了，又刚经历了更换男主角的舆论风波，要是你破相不能拍，我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。”赵岚说道。
没想到换了导演组，她会被赵岚看中，安排她来演女二号，简直是天上掉馅饼。
对徐研来说，赵岚简直是个伯乐，因为在《群芳榜》之前，她出演的角色连四，五番都够不上，赵岚一句话，她就能出演这样的大项目女二号，说不感激赵岚，那是不可能的。
赵岚到医院的时候，徐研正在用冰袋敷脸。
赵岚很无语，吐槽莫文道：“师傅，你没有找过女性副导演吧？你以前遇到这种情况，难道不是自己去处理的吗？”
“我知道你很失望，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，如果你和她的冲突是发生在我换掉凌奇之前，为了后面拍摄顺利，我会换掉她，但剧组刚刚经历了男主角更换事件。
赵岚却没有安慰她，“如果你还继续演这个角色的话，接下来还会更加委屈，因为剧组不能辞退她。”
徐妍愣了愣，随后笑了起来。
因为赵岚不仅是导演，还有自己的经纪公司，而他的未婚夫韩鑫最近还开了一家投资公司，对一个演员来说，这简直是金大腿的存在。
关向荣还正经地给赵岚打电话道谢，赵岚那时候才知道徐研是天华的。
赵岚叹了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来演这个女二号吗？”
这样天降的机会，可能一辈子只有这一次，如果放弃了，她永远只能做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演员，等到了一定的年龄就黯然退圈。
徐研是天华新签约的艺人，今年才20岁，在这个剧组之前，她只演过小配角，天华让她来试戏，也是奔着小角色来的，当初全永见她长得可爱，才把表妹一角定给她。
徐妍的眼泪更多了，她想说自己不想演了，可怔怔地看着赵岚这个提拔她的伯乐，到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见来慰问的人是赵岚，徐研自然不敢摆脸色。
赵岚拍了拍徐妍的手，安慰道：“只是被打了一个巴掌而已，你就要放弃自己的梦想吗？”
但徐研并不想去问，因为她不够聪明，也不太会说话，怕得罪了赵岚，万一这么好的机会被收回去了怎么办？
对于赵岚的问题，徐研摇了摇头，没有回答。
在剧组开机之前，徐研根本没有接触过赵岚，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公司和赵岚做了交易，但经纪人告诉她，公司事后才知道这件事。
至于姚优，她是央视的编制，这就是莫文没有换掉她的原因。
没想到赵导演让我出演女二号，我感觉像做梦一样，为了不让这场梦醒来，我时刻都在思考如何将这个角色演绎得更好，我想成为一个让所有人钦佩的演员，而不是只说几句台词就杀青的龙套角色。”
她一边哭一边说道：“这个角色本来是她的，可换成我来出演是剧组的决定，又不是我抢来的，我知道这对她来说很不公平，所以她平时对我指桑骂槐，我都忍了。
如果再爆出女演员在剧组因为角色而大打出手的新闻，一定会对剧组产生负面影响，这是我们导演组绝不想看到的局面。”
赵岚也笑了起来。
天华的老板关向荣还以为赵岚是因为没有给施溶安排进她的电影，知道徐研是天华的艺人，出于内疚，所以让徐研出演《群芳榜》中的女二号，希望给天华卖个好。
徐研苦笑了一声，问道：“难道不是因为这是央视的项目，她又是央视的编制，所以你们才不能辞退他？”
赵岚伸手拿过徐研的冰袋，看了一下她脸上的红肿程度，松了口气，好在没有破皮。
难道央视的编制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？
不管赵岚知不知道，既然徐研出演女二号是赵岚定的，天华自然要承这个情，关向荣当时虽然没有作出承诺，但隐晦表示以后天华的项目，揽胜公司的艺人都可以来试镜。
“赵导演说得对，别说是一个巴掌了，就算是破相，只要剧组还需要我，我就会继续演下去。”
当时经纪人建议她主动去问赵岚提拔她的原因，一来可以取悦赵岚，二来可以借机搭上赵岚的关系网。
现在她却要毁了我的脸，赵导演，我连高中都没有毕业就出来工作，家里也帮不上什么忙，能在圈里混到这个地步，真的很不容易。”
赵岚无言以对，而且她去处理的话，确实比莫文去处理要方便得多。
两个都是女演员，莫文找到了赵岚，很明显是想让她去处理这个事情。
徐妍含着眼泪点了点头，“我17岁就出来了，这三年我演了六部剧，每部剧只有几句台词，可到底算是有了一点经验，所以公司才安排我来试戏这部剧，其实能演表妹那个角色，我就很高兴了，因为台词很多。
赵岚没有否认，“这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。”
徐研本来满肚子的委屈，本来就是强打着精神，被赵岚这么一安慰，情绪立刻崩溃，哭了出来。
赵岚接下来的话让徐研更加难过。
徐妍不可置信地看着赵岚，没想到自己被打得差点破相，竟然还要和她一起留在剧组，心中极度地失望，如果她和姚优易地而处，她是央视编制，姚犹是个小演员，那姚优肯定会被辞退。
如果继续忍气吞声演完，等这个剧播了，她的地位就会上升，以后能演的角色至少都是二三番的，这是她这样没有身份背景小演员难以逾越的鸿沟，现在已经迈出了一步，她真的舍不得把脚收回来。
“要是破相了，那剧组肯定是不要你了，所以好好保护自己的脸，以后人家抬起了手，你就算不敢反击，躲总会吧？女演员到底是需要靠颜值吃饭的。”
既然做通了徐研的思想工作，当然就得把剧组的安排告诉她。
“你的助理报了案，等公安局的人来做笔录的时候，你就如实回答吧，不过媒体来采访，你只能说受伤是一个意外。”
虽然徐研很不甘心，但为了保住自己的角色，她只能答应。
赵岚笑了笑，安慰她道：“你放心吧，我保证她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。”
就在赵岚即将离开病房之前，徐妍叫住了她，提出了一个问题。
“听说赵导演毕业后要进央视，编制很难考吗？”
赵岚明白了徐妍问这个问题的用意，她思索了一下，回答道：“最低条件应该是大专毕业，你今年20岁，这部剧得拍一年多，如果想考央视的编制就得先读书。
即使是三年制的大专，你也要24岁才能考，上学了可不方便拍戏，女演员的黄金时间就是二十多岁这几年，你自己权衡吧。”
现实对每个人都很残酷，徐妍希望和姚优拥有同样的起跑线，那她就必须考取央视的编制，然而她连高中都没有毕业，想要考央视的编制，就必须参加高考上大学，毕业后才有考编制的资格。
可她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大项目的女二号，只要好好发展，未必不能忽视出身。
对于这场闹剧，作为受害者，徐妍只要能够想得通，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，她的处境都会比姚优要好很多。
姚优这会正在宾馆里接受公安的询问。
并非每个人都像赵岚一样不怕公安，徐妍只是脸有些肿，姚优当然不会被抓走，公安问完后只是口头警告了她，即便只是如此，她也吓得不轻。
听到敲门声，见到门口站着的人是赵岚，她下意识就发抖，这倒不是因为赵岚长得吓人，主要是因为赵岚现在的名头太响亮了，连妆造组的人都觉得，如果赵岚对谁不满意，可能就会让对方滚蛋。
看到赵岚来找自己，姚优以为她要被剧组扫地出门了，当然吓得不轻。
打徐研不过是气愤一时冲动，现在她悔恨得要命。
赵岚还没有开口，姚优就恳求道：“赵导演，我错了，出演这部电视剧对我来说太重要了，求求你，不要赶我走。”
在培训的时候，姚优和凌奇的关系还不错，当赵岚要换掉凌奇，大家都暗自议论不是他的演技太差就是得罪了赵岚，剧组所有人对凌奇唯恐避之不及，处境实在要多难堪就有多难堪。
当时姚优还暗自庆幸被赶走的不是自己，可是没有想到才过了多久，她就体验了凌奇经历过的处境。
赵岚来找姚优是打算晓之以理，动之以情，没想到自己赶人的名头太响亮了，把人吓得体如筛糠。
看来得要多费一点口水才能把人安抚住，不然接下来的拍摄，怕是还不得安生。
赵岚一上来就摆手对姚优说道：“你不用道歉，也不用担心，剧组不会开除你的。”
姚优听完赵岚的话，瞪大眼睛看着她，原本以为她打了人之后，自己一定会像凌奇一样被剧组扫地出门，毕竟凌奇有后台，赵岚都能轻易地就赶走了他。
而自己在央视虽然有些人脉关系，但没有人会为她出头。
然而还没等姚优松口气，赵岚又说道：“你很幸运，因为经历了男主角更换的风波，这是央视的项目，而你又是央视的编制，出于剧组的名声考虑，所以我不会把你辞退，不过你打人的事在圈内肯定是瞒不住的，所以你的演艺生涯可能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人都是这样的，本来只想保住自己的这个角色，现在保住了，姚优又想保住名声，听赵岚说因为一时冲动真的要断送前途，心中的失落之情，简直溢于言表。
这么大的一个剧组，当时在现场的人又那么多，就算是上帝来了，也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，虽然剧组因为各种考虑而不能把姚优开除，但打人的事情肯定会被传出去。
以后不管是不是央视的项目，都不会再用她，这辈子可能就靠着一个编制混饭吃了。
“我只是一时气愤，没能控制住脾气。”徐研从小龙套开始职业生涯不容易，考上编制的姚优其实也不容易。
结果已定，姚优没有继续发抖，却哭得像个泪人儿，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下来，不过想到她演技还不错，也不知道是真的伤心，还是做戏表演。
无论是真情流露还是做戏，对赵岚来说无关紧要，她来找姚优，只有一个目的，那就是让她不要再闹事。
“其实不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。”赵岚说道。
姚优闻言立刻抬头，一时间难以置信，半响后才激动地说道：“赵导演，不管你让我做什么，我都会去做，我不想一辈子只依靠一个编制，我想继续演戏。”
赵岚点了点头。
“你也看到了，这部电视剧的剧本改编得不错，男主角换成了钟正初，他和程静的颜值都很高，只凭他们两个人，这部剧的收视率就不会低，更不用说改了妆容，所有角色看着都很出彩，这是翻身的唯一机会。
我已经和徐研商量过了，她不会在媒体面前乱说什么，也就是说只有圈内的人知道你打人，如果你这个角色演得很好，等播了，也许会有导演看着你的演技不错的份上会找你演戏。”
姚优听明白了，赵岚为了剧组的名声，不得不留下她，徐研那边也妥协了。
姚优立刻站起身来，对赵岚鞠了一躬，感激地说道：“谢谢赵导，我会好好演的，绝对不会再闹事了。”
能够进入央视的人都是有几把刷子的，姚优显然比徐研聪明得多，之所以会冲动打人，只是因为和徐研的角色互换，心理落差太大，一时之间想不通而已。
现实确实很残酷，徐研为了保住自己的角色，姚优为了自己的前途，两人回到剧组不仅没再争吵，还相处得挺愉快，不了解情况的人以为她们俩是好朋友。
两人态度发生这么翻天覆地的改变，剧组的人都知道是因为赵岚和她们谈了话，虽然不知道谈话的内容，但不妨碍大家都觉得赵岚很可怕，包括莫文。
开机之前，刘明旭认识的哥哥易霖已经正式离职，制定了策划方案后联系了韩鑫，打算这几天就来象山见他和赵岚。
《群芳榜》的戏份特别多，就算开了三个拍摄组，也需要加班加点赶进度，如果易霖过来聊投资的事，赵岚就得请假。
韩鑫有点担心莫文不批准，之前拍摄《继承人》的时候，赵岚想请假去见郭坤都费了很大的劲。
赵岚笑了笑，对韩鑫说道：“我师傅怕是被我镇住了，别说只是请半天的假，就算要离开象山，他都会批的，而且二组有两个导演，我请个半天的假，还有万伟在。”
韩鑫天天陪着赵岚待在拍摄现场，听了赵岚的话，立刻摇头反驳道：“你不在，万导不会拍新内容的，他现在太崇拜你了，总是怀疑自己的决定。”
万伟见识了赵岚的厉害之处，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要问过赵岚才执行，搞得赵岚都有点烦了。
赵岚无语地吐槽万伟，甩锅道：“所以拜师的时间不能太长，他这是被全导教坏了。”
韩鑫笑了，“有没有可能是你太强了？”
“怎么可能，乌昌就没这样啊，我对他的打压比万伟厉害多了。”
韩鑫忍不住笑了，“乌昌是个奇葩，不管你怎么打压，他该怎么样还是会怎么样，一般人可不行，其实不仅是万导，你没发现吗，剧组的人都比较怕你。”
赵岚耸耸肩，无所谓地说道：“等相处一段时间，他们就知道只要不闹事，我肯定不会找事，所以他们其实不用怕我。”
这话韩鑫倒是没有怀疑，因为赵岚刚去莫文办公室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情况。
当时赵岚去上班没多久就赶走了一个组长和整个特效组的成员，导致有一段时间大家见了赵岚都感到害怕，但过了一段时间，他们发现只要没有犯错，赵岚比莫文还好相处。
见韩鑫面露笑容，赵岚打趣道：“而且不是还有你这个好说话的助理在我身边吗？他们有什么事情，都会先来问你，怕我也没关系，反正不会耽误工作。”
赵岚负责群演的部分，每天要拍摄几百人的戏份，有些是集体拍摄，有些是单独拍摄，需要协调的工作特别多。
有些群演不敢直接和她提意见，见韩鑫长得好看，性格温柔，实在要找赵岚，会先找他询问一下意见，看赵岚会不会生气。
在韩鑫看来，赵岚从来没有生气的时候，而且他也不怕赵岚，所以给出的回答当然是正面的，可惜没人相信。
韩鑫笑着抱住了赵岚，自得地说道：“现在知道我的作用了吧？以后得一直带着我才行。”
赵岚笑了笑，把话题转到即将来象山的易霖身上。
“他是不是学刘明旭，先找你看策划方案，上面写了什么？”
韩鑫松开赵岚，摇头说道：“刘明旭让我看策划方案，是希望我给他提点意见，因为他对医疗器械行业了解不多，也不确定你的想法，易霖哥并没有让我提意见。
他提前给我看方案，只是想通过我，让你提前知道方案的内容，没想到你太忙了，他明天就来了，你今天才有时间问这件事。”
赵岚无所谓地说道：“这是你要投资的项目，我要不要提前知道，其实无关紧要。”
韩鑫立刻反驳道：“什么我的钱，你的钱，都是我们的钱，而且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一笔投资，还想和你接触一下，让你把控一下项目的发展方向。”
这话赵岚倒是反驳不了，不过持有不同的观点。
“听刘明旭说了他的情况，他自己应该能把控项目的发展方向，咨询我的意见，只是想增加一点信心而已。”
赵岚名下的公司都步入正轨。对于那些刚刚创业的人来说，她是前辈，得到前辈的肯定，自信心一定会增加很多。
赵岚的请假当然没被莫文拒绝，所以第二天中午他和韩鑫就来到象山最大的饭店，而易霖早已经在包厢里等候多时。
赵岚和韩鑫刚坐下，易霖就递给他们资料。
他的方案是打算从国外引进一款赛车游戏，他列出了所有的预算，其中最大的开支是版权，但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高，所以一千万足够建立一家网络科技公司了。
赵岚目光迅速浏览方案中的所有内容，对易霖的游戏改编表示了看好。
易霖看中的这款赛车游戏是一个单机游戏，根据他的预想，要改编成联机游戏，策划案中最出彩的部分就是盈利的创意，通过卖车来赚钱。
玩家注册后会获得一款基础车型，免费的车型当然不会很好看，因此游戏商城中会有各种豪华名车出售，还有车辆改装和定制服务，这将线下的赛车模式搬到游戏里。
今年过完年才到千禧年，这个时候的网络用户大多是男性，这种激情的游戏在内地绝对有市场。
对于游戏的规划，赵岚倒是没有意见，但她却提出了一个疑问。
“易公子是学计算机的吗？我和韩鑫在这方面了解不多，不过从策划方案看，似乎没有什么问题，但你考虑过游戏的宣传方案吗？”
易霖笑了笑，“赵导演自谦了，能设计出电脑检修系统的人，怎么会对电脑了解不多，不过有一点赵导演说得对，我是学计算机的，不擅长宣传。”
赵岚哪里听不出来，他并不是不擅长宣传，而是想把宣传交给她和韩鑫来负责。
接下来，易霖的话也验证了赵岚的想法。
“现在各个行业都对赵岚导演的宣传方案垂涎三尺，毕竟连一部小众电影都能靠宣传票房单周破五亿，这可是行业的里程碑。”
赵岚和韩鑫对视了一眼，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个意思，易霖绝对非泛泛之辈，但他们俩都无所谓，毕竟合作伙伴的实力，决定了项目的上限，他们投资是为了赚钱，项目的上限越高，赚得肯定越多。
赵岚稍微思考了一下，对韩鑫说道：“如果你有时间，可以为这款游戏写一个短视频的剧本，拍成网络宣传片，投放到网上，毕竟这是一款网络游戏。”
揽胜经纪公司的网络舆论部门已经拥有很多成熟的推广渠道，想要推广这款游戏，其实只需要一个媒介。
赵岚让韩鑫写一个短视频剧本，拍摄出来交给邢家俊，他一定会让这个视频在网络上广泛传播，引流道这款赛车游戏上。
来之前，易霖只是希望通过揽胜经纪公司的渠道进行宣传，按照他的预想，最多进行轰炸式的转发，没想到赵岚竟然要拍宣传视频。
心下不禁很是佩服，她果然很擅长宣传，毕竟文字宣传怎么能与视频的震撼力相提并论呢。
韩鑫插话道：“既然是赛车游戏，不如做成动画更贴合一些。”
易霖意外地看了眼韩鑫，心想每个人的成功都有其原因，韩鑫能这么出名，不可能是个平庸的人。
来之前，易霖不仅通过刘明旭了解了赵岚和韩鑫，还通过其他渠道打听了两人的情况。
认识的人对两人的评价都很正面，但每个人都会说“但是”。
赵岚可以说是天才般的人物，但大家提起她，总会说她缺乏女人的柔软，她太过强势，也许会过刚易折。
对于韩鑫，大多称赞他在文学创作上有才华，但也都说他的上进心不够，缺乏一般男性的强势。
但说到耀眼，赵岚更胜一筹，因为像她这样的女人非常罕见，之前易霖对刘明旭恭维赵岚还有些不以为然，可接触下来，即使心存偏见，他也忍不住暗自欣赏。
然而，赵岚接下来的话，打破了易霖对她的幻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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